我珍藏的那首叫《苜蓿》的小诗,初次相遇便在高二的一个寂静晚自习里。记得当时好友用漂亮的字迹誊写在一个小小纸条上,轻轻递到我面前。那些优美的文字一瞬间就让我着了迷,一遍又一遍地品味,仿佛饮一杯清冽的山泉。自那以后,这首诗和它描绘的画面深深印在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整首诗以简约的笔触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面:在辽阔的田野上,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远方延伸,路面布满石子,坑洼不平。道路两旁是齐腰高的苜蓿,在寂静中紧紧相依。虽无风,它们依然静默地挨着,像两个沉默却执着的生命。这条窄得让人担心触碰的道路,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仿佛通向远方的尽头。
天边的落日缓缓沉落,将最后一抹金色洒向大地。宁静的天空被染成了绚丽的颜色,苜蓿在这样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动人。一对年轻恋人沿着小路走来。这是一段只能容下一人行走的道路,于是他们面临着选择:男孩走在前,女孩轻数他的脚印;还是女孩先走,男孩默默跟随。
当男孩领先而行时,能感受到青春恋爱的甜蜜与温柔。女孩子低头数着脚印,仿佛在清点生命中的点滴温暖,而男孩子刻意放慢脚步,生怕女孩跟丢,又担心她被道路两旁的苜蓿划伤。他小心地享受这份幸福,想象着两个人在这条爱的路上走下去,一起迎接每一个日出。
可若换成女生先走,则代表着另一种情境:恋爱中似乎出现了裂痕。曾经小鸟依人的女孩变得决绝,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,留给男孩一个落寞的背影。他望着她前行的身影,既心疼又不舍。他渴望女孩能够回头,他也希望能有更平坦宽阔的道路容纳两个人一起走下去,让他们的爱如水中的月亮,在经历挫折后依然重现光彩。
不论是甜蜜还是忧伤,这些情感都在这条乡间小路上静静流淌。这不成熟的爱情就像未加糖的卡布奇诺,虽平淡却清新,需要细细品味才能体会其中滋味。正如那生长在道路两旁的苜蓿,虽然年轻的生命还在张扬着活力,却也在默默守望着生活的种种。
这样的青春诗行,不正是郭敬明笔下《猜火车》中演绎的那种淡淡忧伤吗?那些青涩的日子,在岁月的流转中渐渐沉淀,成为记忆中最美的风景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