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名为老黄的牛，从两年前便开始劳作于田间。它的毛色泛黄，在阳光下显得黝黑油亮，仿佛爷爷那饱经风霜的脸庞。

老黄自出生第二年便失去双亲。待它学会犁田后，奶奶将它的母亲卖给了牛贩子。从那时起，它便继承了家族的传统劳作方式。

爷爷常言，在牛的眼中，人类总是高大威猛的，这让它们自然地认为自己必须谦卑。即便如此，牛的命运往往是被主人出售，就像《追风筝的人》中的哈桑永远忠于阿米尔少爷一般，老黄也无条件忠诚于主人。

我上幼儿园时，老黄还很年轻。某日，我因突发奇想想要拔它的尾巴毛而惊吓到了它。不料它猛然后踢，正中我的胸口。当时痛得不行，奶奶连忙将我抱起，众人才围过来照顾。听说母亲得知后极为气愤，若不是那天牛贩子不在场，她必定要好好教训那头母牛。

老黄的父母开始共同劳作已有八年之久。爷爷常牵着它到学校周边的山坡上放牧。然而自那次意外后，爷爷便很少让老黄去到那里。

虽然老黄有众多兄弟姐妹，但它总是最小的那一个。每当它的母亲分娩，总给家里带来喜悦。等到老黄学会犁田，它便成了真正的孤儿。

在菜园中，年迈的老黄又诞下了一头牛犊，爷爷奶奶欣喜不已。"这小犊子骨骼好，毛色也佳......"奶奶如此称赞着。

"哞——"一声沉闷的哞叫划破黄昏，在血红的夕阳下显得格外悲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