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一位用手擦拭眼镜的男人映入眼帘,那是我的父亲。
我慵懒地躺在家中沙发,听着新闻联播,手里拿着热乎的炸薯条,不时传来几声脆响。父亲推开家门,摘下厚重的眼镜,手背蹭过结着冰花的玻璃,发出轻微的"咔嚓"声。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两鬓斑白的头发,那霜色仿佛也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。
记得父亲年轻时总爱追赶时髦,看见别人把眼镜夹在头上,他也效仿起来。平日里不需看得很清楚的时候,他就把镜片夹在额前,学着别人的样子。可一到需要用功读书时,那副眼镜又会被他妥帖地戴在鼻梁上。
那天傍晚,父亲准备读报,忽然发现眼镜不见了。屋子里顿时响起翻找东西的沙沙声,我寻遍客厅每个角落,最后才在父亲头上发现了它——镜片依然夹在耳边,只是他自己早已忘记了这个"时髦"的把戏。他笑着拍着脑门说:"儿子你瞧,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!"
十年光阴飞逝,父亲用双肩撑起我成长的天空,为我遮风挡雨。而那副与他形影不离的眼镜,却始终见证着属于我们的那些温暖片段...